看一篇文章后陷入了回忆,便突然想要把这段记忆以文字方式留存下来。
在我敲下这段文字时候,倘若时光倒推回6年前,医院做着手术。一股莫名的绞痛感就是这个病的开端,那会儿是初三的阶段,清晰的记得当时是一个下午正上着语文课,疼痛毫无预兆的来临,我蹲在地上缩着身子,彷佛这样能减轻些,可是它丝毫没有要减轻的意思,疼痛使我发抖出汗,不得已求助身旁的同学帮忙喊老师,老师见况立马叫医院。从出教室,下楼梯到急诊科我停下来了好多次,平常10分钟的路程,花了大概其3倍的时间才抵达,按照医生的指示平躺在病床上,经过一番检查确定了是急性阑尾炎,需即刻做手术,我与朋友在一度的慌乱与恐惧当中选择了给就近的班主任打电话(在当时我是非常的不愿意联系老师的,每个学生在上学阶段可能都有过一个性格比较相向处不好的老师,我的班主任就是我当时的小克星,但是因为学校离家比较远,眼下也只能做这个决定),班主任很快就来找我们了,我们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待着爸妈,我当时全身发抖发冷,另我没想到老师竟抱住了我,抚摸我的头说“再坚持会儿”,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温柔令人温暖的一面,尤其在我身上。感觉那一瞬间惊讶使我忘记了疼痛。
大概晚上7点左右我爸妈到了,我顺利住院医生也即刻安排了手术。这么一段时间下来,疼痛也明显消减了,我坐在病床上等待着医生发出手术的通知,等待的过程我除了害怕之外竟还有点期待与好奇,嘱托爸爸买来纸笔,迫不及待的把那天的事情与心路历程以及对手术中的所有想象都写了下来。如果没有记错大概8点左右就开始了备皮程序,准备给我手术。备皮实际上是刮去皮肤表面的汗毛并反复消毒手术部位的皮肤,这并不是我最初以为的给我贴个新的皮那样恐怖。
备皮程序后,就躺在推车上,盖了个薄薄的单子,我感到浑身发冷,医院屋顶的灯,忍不住发抖。推车被推进手术室,我被推到手术台上,开始麻醉,麻醉剂从脊柱打入,在这步我已经痛的掉眼泪,感觉医生把我脊柱摁断了般,紧接着大夫把我的双手展开,固定在了手术台的扶手上,手脚都给我固定住了,就好像被钉在了耶稣受难的十字架上一样,这波固定的操作后,大夫给我另外盖上了个手术布。我的头部与身体部位有个隔板,之后我就只能靠听觉和触觉来感知。我清晰的听见大夫喊拿手术刀,就在这一瞬间停电了,我千想万想也没料到这点,甚至也从未在影视剧里见到过此等状况。医生护士都陆续去了另一个地方,只有自己被固定在手术台上,带着恐惧左看右看,脑子里全是影视里的吓人的画面,在我快到崩溃的边缘准备呼喊的时候,来电了!医生们也都回来了。后来想想自己得是多幸运,万一当时医生的动作再快点,万一到已经刮过了我的肚子,那我是否还活着?后来大概是麻醉剂的作用吧,有一种麻麻的感觉,我觉得我好像也能听得见锋利的刀划开我皮肤的声音,我更是感觉到了那种撕扯感.......大夫划开表皮再起刀,也清晰的听见了医生要开始缝伤口,手术针穿过我的皮肤,这种疼痛使我怀疑麻醉剂的功能,我想大声喊出来,但却始终喊不出声音。随后,听见了医生说了句“好了”,这段话音刚落我好像就昏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我也已经在病房里了,医生给我插了氧气管,旁边立着个一直“滴,滴,,,,"响不停的仪器,身上好多个奇奇怪怪的管子,妈妈在旁边守着我。迷迷糊糊我又睡过去了,麻醉开始褪去,伤口开始又疼了起来,我的噩梦又有一次开始,妈妈在旁边不停的安慰我,当时的她定是在想如果可以帮我承受这些就好。可惜当时我理解不到,还一直喊着”要妈妈离开,我要爸爸来,,,,"。
手术有几天了,但是我因为没有大小便就一直吃不了饭也喝不了水,只能用棉签往嘴唇上弄点水滴,后来医生给开了排便的药,因为身子太弱了,我没承受住药力又一次昏迷过去了。醒来发现床边又有了不断发出“滴滴”声音的仪器,也第一次看见了妈妈掉眼泪,爸爸眼里泪光在闪烁。在那后我开始对“死亡”有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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