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街)“柘”,有人常读作“tuò”,似乎受到“拓”字的影响,值得一提的是,“拓”字也有多种读音——tuò、tà、zhí。“柘”这个字就一个读音,就是小标题那位。这个字,如其偏旁,是一种植物,亦是一种姓氏,古时又同甘蔗的“蔗”字。说到柘皋,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江淮名镇,早到二千多年前的楚简记载其地为“矤叴(shèqiú)”。当然,人们熟悉它的古名还是“橐皋”,神奇的是这个“橐”读音和人们常把“柘”读错的音非常相似,即“tuó”。橐皋,民间流传大禹开凿石梁河(今柘皋河)故事,春秋时鲁哀公与吴王差会盟于此(“会吴城”),西汉设县,唐代改镇(属巢县),直至南宋时改为今名。“柘”字上文已作说明,“皋”即水边的高地、岸,柘皋这个地方过去曾广植甘蔗,笔者认为可理解为“种植甘蔗的湖岸地区”,抑或是“种植柘树的湖岸地区”。妄作猜测,还需考证。此外,与“柘”相关地名的还有肥西县柘刺岗、庐江县柘园村等等。“烔炀”,前一位因取右侧的“同”字音,鲜少有人读错,倒是后一位,有人怕是馋了嘴想喝汤,或者是想着泡澡(古时“汤”即热水的意思),总读成了“tāng”。不过,但凡放下手机,读点书,也知历史上有位隋炀帝(即杨广)。“烔”,热气或者火貌;“炀”,烘烤、遮蔽、炽热或者熔炼金属等。如此看来,难道烔炀有温泉?想多了,这里离半汤将近三十公里呢!事实上,过去它的名字应是“桐杨”,取自“桐杨河”,其上游有两条,一条发源于肥东桐山南麓的烔河(桐河),一条发源于镇境杨子山的炀河(杨河),二者汇聚于镇南,又浩浩荡荡奔向了巢湖。据说改名的原因因其滨临巢湖,深受水患袭扰,“大火克水”,遂改为今名。嗯?不是“水克火”么?细想,依据五行之说,火生土,土又可以克水,这不可以间接的“火克水”嘛。“郢”这个字,在合肥可能不会有人读错,同上文“撮”字,“郢”常出现在日常生活中的对话:“老王大哥啊,你家是哪个郢子啊?”“讲我家啊,马路那边公社王大郢滴!”不过,笔者搜索网络时,无意中发现“郢怎么读音”竟高居相关搜索信息之首。郢这个字,主要是指楚国的郢都(今湖北省江陵县附近)、相关的地名(郢县)或者是代指楚国。楚国后期,都城迁至寿春(今安徽寿县西),而寿春自然便继承了这一代名词。此时的合肥名曰“庐(卢)邑”,经历了春秋混战之后落入楚国之手,地理位置上离寿春城较近,又有水运之便,成为楚国后期重要城镇。秦灭楚后,楚国后人多居于江淮,所至之地以郢命名,以表思念旧邦之情。值得一提的是,笔者发现在清代、民国时期合肥地区多“营”(也有写作“影”)字地名,到了新中国成立以后转而被“郢”取代,二者之间是否有承接关系,还需进一步考证。“疃”——最后一个是王者!笔者此前曾将此字发到社群,让大家辨识读音。“童”?“栋”?“幢”?……结果没有一人回答出来。“疃”这个字,如偏旁所示,其意思很简单。一个即村庄,屯子;另一个是指田舍旁禽兽践踏的空地。其中作为地名,多出现在北方,像华北地区的北京、河北、山东以及江苏、安徽等省市均有分布。合肥的“疃”多分布于巢湖市和肥东县,另外长丰县又有“小张疃”、“大张疃”。关于合肥“疃”文化内涵,笔者有幸拜读了张靖华老师的《巢湖文化——疃是什么》一文。文章根据年以来的调查提出,元明之际迁往巢湖北岸地区的移民,军籍聚落一般以“军”或者“疃”加以命名。文章引用宋代理学家、文学家吕祖谦的观点,“疃”是特指在丘陵之间可以耕作的小块田地,相对井田而言。对于“疃”和“村”的区别,该文指出,疃多数用于和屯兵有关的地点,疃一般和官方屯田活动密切相关,其性质则明确指向卫所下的军屯聚落。如此,清晰明了。特别指出的是,去年刚刚入选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张治中故居便位于“九龙攒珠”洪家疃(巢湖市黄麓镇)。结语其实,这样的地名还有很多。合肥地区笔者找到的主要是这几处,欢迎大家留言区分享其他的“难读/易读错地名”以及它们的故事。如文中阐述,每一个难读地名的背后,都有着文化韵味,隐藏着一段段精彩的传奇故事。期望着更多的人们了解它们、认识它们!今日话题:合肥这些地名,你全都认识吗?(运营、编辑/束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