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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紫色
总第期第期
启航作者简介:雨人,七零后,永昌县东寨镇人,现供职北京某机关.对故乡人文充满热爱与怀念,尝试用文字串起记忆中那些点点滴滴的碎片。
像我这样的人(上)
文:雨人
题 记
1、活着还是死亡,都不是问题——作者
2、因为有那么多虚假,真实就显得更加珍贵——余秋雨
长久以来,我时时有一股写写自己的冲动。我曾把我的故事讲给很多人。我从不保留,包括在别人看来可能属个人隐私的部分。
我今年四十三岁,回顾已过的几十年,从西部省份到首都北京,从普通农民的孩子到中央机关干部,我有过太多不同于常人的经历。我有时西装革履的坐在人民大会堂开会,也经常破衣烂衫的拎着篮子去早市抢购蔬菜;我吃过钓鱼台的国宴,也经常吃马路边两毛钱的烫串;我既有高居省部级领导的朋友,也有处于贫困线下的农村穷哥们;我一向身体健壮,却先后做过三次手术。这些看似矛盾的现象,都存在于我身上,且毫无违和感。
我一直认为,我的故事很精彩。其精彩之处在于,命运之于我,出现了太多意外。在上学、工作等几个重大节点的选择上,完全背离了自己的初衷。
面对命运之无常,我经常思考,你我的命运,自己究竟能够把握几分?
我很认同一位朋友的评价,他说我是个“随性”的人。百度词条解释,“随性”的意思是指依随自己的心情,不迎合、不造作,按照自己所思所想行事。贬义时则转变为放纵,带有不客观思量事物、不顾忌他人感受而行事的含义。
随性之外,我对自己的另一个定义是真诚。我真诚对待别人,真诚对待学习,真诚对待工作。
随性+真诚,我就是这样的人!
一、故乡记--大漠孤烟直
我出生于甘肃省永昌县的一个小村庄。走出去才知道,其实大多数外地人对甘肃知之甚少,很多人甚至分不清甘肃和兰州的关系,他们对甘肃只有一个认知——贫穷落后。上大学时有同学问我,你们甘肃有没有楼房?我回答说,甘肃很少有楼房,我们住帐篷,骑骆驼上学,我小时候就订了娃娃亲。对于这些带着玩笑的气话,居然有人会相信,还追问我有没有见过未婚妻!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很爱我的家乡。我的家乡永昌是一个只有二十万人口的农业小县。南向是白雪皑皑的祁连山,北向是一望无垠的腾格里沙漠,只有中间狭长的绿洲地带适合人类生存。这里也是河西走廊的咽喉要塞和古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一千多年前,唐朝大诗人王维贬官至此,在茫茫戈壁策马饮酒,写下了那首著名的《使至塞上》,其中的名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简短的十个字道尽了家乡的塞外风光。水平的大漠、垂直的孤烟,流向戈壁深处的长河、仿佛在天边的落日,这样的旷野大漠让人时刻感受到宇宙的苍茫辽阔以及我们个人生命的脆弱渺小。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种环境造就了永昌人民豪放、粗犷的集体性格。可以说,家乡的风沙早已溶入了我的血液,家乡的文化也早已浸透了我的骨髓。那里是我的根,不管走出去多远,家乡总是我梦萦魂绕的地方。
二、童年记--归去却来兮
我排行老三,上面有哥哥、姐姐。在我出生后的几年里,我只记得家里有两种馒头,一种黑面的,另一种白面的,我作为家里受宠的老小经常吃白面馒头,而其他人主要吃黑面馒头。总之,我儿时没有吃不饱穿不暖的穷苦记忆。
五个同学的小学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轰轰烈烈的农村集体土地承包责任制开始实施。农村实行包产到户,使农民很快富了起来。但同时带来一个负效应,就是大量农村孩子辍学务农——尤其是女孩。从一年级往上,班里人数呈金字塔型递减。当时村里人有个说法:农民的孩子,能认几个汉字,会写自己名字,能认几个数字,会数钱就行,这样就叫“拨开眼睛”了。
最困难时期,全校五个年级一共不到四十人,包括校长在内一共只有三位老师,各年级只有数学、语文两门课,音乐、美术、体育等基础课程统统取消。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学校只上半天课,中午就放学回家了。因为缺老师,一年级跟三年级一个教室,二年级跟四年级一个教室,同一位老师,两个年级各讲半堂课。五年级因为要参加中考,独自占一间教室。我读五年级时就享受了这样的优待。记得当时全班只有五个同学,且全是男生。同一位老师既教语文也教数学。上课时,大家通常围成一圈,老师在中间,一会儿讲数学,一会儿讲语文。讲累了,就下课休息。大家倒也乐在其中。
至于教室,更是破旧不堪,印象最深的是到处漏雨的屋顶和玻璃全碎的窗户。每到下雨天,教室里到处漏雨,地上摆满各种能接雨水的容器,雨水落下来,叮叮当当作响,好不热闹。而同学们只能勉强拥挤到几处干燥地方避雨上课,好在西北也不怎么下雨。到了快入冬时,一项主要任务是用报纸糊窗户。大西北的风沙不是一般的厉害,所以,报纸糊了一层又一层,最后整个教室都一团漆黑。还好我们有电灯,白天也开灯上课。
即使在这样的小学,也没耽误我健康而快乐地成长。
我的理想是当农民
我家在“大包干”时分到了几十亩土地,还有牛、羊和马等生产资料。由此,我课余时间的主要任务就是放牛、放羊和放马。姐姐读到四年级,同村里大多数女孩一样,辍学帮助大人务农。我父亲本来是有着二十多年教龄的民办教师,也在那时下了海,跟别人合伙干起了乡镇企业,母亲则承包了村里的磨面房,成为改革开放后村里第一个女强人。从此,我们家迅速过上富足的好日子,很快成了县里宣传的“万元户”。八四年左右,我家在全村第一户买了电视机,父亲买了辆黄河摩托车。八七年左右,我家己经有了在那个时代非常新潮的照相机、双卡收录机等电器,我也有了自己的电子游戏机及彩色电视机。哥哥考上了大学,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姐姐则因为国家的扫盲政策而复学。可以说,我的小学及初中就是在这样一种富裕而幸福的环境中度过的。
八九年,我考上高中。我对这一年印象特别深,因为上大学的哥哥写信告诉我一些事。哥哥在信上说,他其实不想去,但那些带头的人骂他是“麻木不仁者”。我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我感觉自己思想已经很成熟。我开始观察周围的世界,也开始思考我的未来。我特别羡慕父亲作为一名乡镇企业领导的日子。整天自由自在、吃穿不愁。我暗暗决心,长大后要成为他那样的人。我当时想,考上大学又如何,那些按时按点上班的城里人,生活没有自由,根本不值得羡慕。我的理想是当一名新社会的知识农民。
辍学又复学
那时候我所就读的高中在县城,那一次是我第一次长时间离开家、离开农村到外地求学。那所母校给我留下的唯一印象是管理混乱,因为常常会有喝醉酒的“二流子”们,半夜三更挨个宿舍砸门,要么要钱,要么毫无理由打人。我第一次知道,人原来可以这么坏,社会原来可以这么复杂,我越来越不想待在这样的环境中,于是,在上了两个月高一后,我向家里提出退学的意见。而我父母居然同意了,可见,我的随性是有遗传的。在一个深秋的下午,父亲为我办了退学手续,回家路上,我坐在父亲的摩托车后,偷偷流泪了。
我想,我的学生时代,就这样结束了!
我,彻底自由了!
接下来一年,除了干一些农活,我成天在农村东游西逛、吃喝玩乐,过起了富家子弟那种少爷生活。这里,我用到“少爷”这个词,其实是当时村里人对我的称呼。但我特别要强调,我的这种所谓少爷生活,并不是指游手好闲、贪图享乐,更多是指衣食无忧、自由自在的生活状态。事实上,我父母从来没有娇惯过我。我从小就帮家里干活,所有地里的农活我基本都会干。十四五岁开始,我就已经是农村比较好的劳力了。这也培养了我吃苦耐劳的品质。
这几年内,我家又有了新变化。父亲的企业因为效益好,雄心勃勃往市里扩张,承包了一家商业大楼。我家因此在市里买了房,姐姐转学到市里上初中,目标是能考上中专。对于当时农村的孩子,考上中专就意味着跳出农门,因此最优秀的孩子都考中专,竞争异常惨烈。但仅仅一年,父亲在市上的企业就因亏损而关张了,姐姐考中专的努力也以失败告终,准备复读重考。那么问题来了,我家已撤回乡里,姐姐一个人留下读书显然不可能。父母便动员我去市上伴读,父母对我说:你的任务是伴读,你学不学不要紧。在农村闲逛了一年的我,其实也已厌烦了。我很快同意了。
父亲托人让我和姐姐进了市里的初三班。我又成了一名学生。前面说过,当时考中专的竞争异常激烈,政策不允许复读生再考。尽管转回到户口所在乡参加了中专考试,但还是被人揭发了。最后,姐姐被取消了录取资格。
没有别的办法,姐姐只好升入市里的高中继续上学,而我也只能继续我的伴读工作。
三、求医记--医院的四次亲密接触
前面说过,我身体一向健壮,却先后做过三次手术,医院亲密接触,身上留下大大小小六处术痕。现在体检时,每一处术痕都要向医生解释原因,这成了我耗时又耗力的一份额外负担,也让不少医生叹为观止。
一个苹果引发的手术
年4月,高一第二学期的某个晚饭后,在无任何先兆的情况下,我突然感到腹部剧痛,并狂吐不止,一个多小时没有停止。晚上八点左右,医院。当时只有我和姐姐,没有大人也没有钱。做了一些紧急检查后,医生说不能确定病因,需要马上剖腹检查。没有钱可以先不交,没有普通病房就住干部单间(医院呀)。姐姐吓的手足无措,不敢在手术单上签字。大夫说再拖怕有生命危险。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对那次手术依然记忆犹新。晚上十点,护士把我推进手术室,然后全都退出去准备。这间手术室很大,我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白床单、白墙、白窗帘。手术床上方有一面大大的无影灯,安安静静照着每一个角落。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手术床上。我竟然没有感到害怕。
过了不知多久,可能是半小时,也可能更久,医生和护士们陆续走了进来。手术室里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人说话,连一点脚步声都没有。每个人都各负其责,围着我做各种准备。我突然有一种想同人说话的渴望,我的眼睛急切地追寻着他们的脸,但没有人停下来,没有人认真地看我一眼。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为我实施麻醉,他要求我侧躺,好从脊椎部进行注射。显然,这个过程很不顺利。我感到他一次又一次扎针,一次又一次失败。我想,他可能是个新手。似乎用了很长时间,也许连护士们都等得无聊了,她们终于开始同我聊天。好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打开了话匣子。我拼命地说,不停地说。说我的学校,说我的家。我跟护士们开玩笑。我安慰在我身后一次次努力的麻醉师。说话太多不利手术,护士几次劝我停下。但我已经停不住了,我一直一直说......
不知过了多久,麻醉师终于注射成功。但注射成功不代表麻醉成功。大夫用针扎我肚皮,我还是感到疼。扎了几次后,医生说,他是不是怕手术故意说疼呀。然后,竟然直接用手术刀。我疼得“哇”一声大叫。医生说,看来是真疼,这小子耐药性太强,加大一倍麻醉剂量。然后,麻醉师又一翻折腾。
终于,麻醉成功了。
手术正式开始。我被捆住手脚,接上各种仪器,头部盖上被单。我当时仍然清醒。我听到手术刀从肚皮上划过,发出清脆而干净的“嚓嚓”声。我听到医生说,这小子发育很好。我感到医生把我内脏从肚子里拿出来,热乎乎的!
然后,我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我躺在病床上,腹部中央有一条长长的纱布——这里是主伤口。在左下腹还有个小伤口,插着一小截皮管——这是为了内外通气,使主伤口尽快愈合。
医生说,我得了急性胃穿孔。直白说就是胃部穿了个洞,已做了修补手术。究竟怎样修补?我无从可知。有人说是补了一块狗肉。也许是开玩笑,也许是真的。我亦无从可知。
医生问,是否喝酒?我说喝,但只是过年时喝过,已过去两个多月了。
医生又问,最近是否被人击打过胃部?我说没有。
医生又问,晚饭吃了什么?我说先吃了一个苹果,又吃了面条。医生说,空腹吃苹果,可能这就是引起胃穿孔的原因。
好吧,一个苹果引起了胃穿孔。
医生告诫我,做过这种手术,这辈子也不能再喝酒了。现在想来,医生可能是吓唬我。术后不到一年,我开始喝一点红酒,然后是啤酒,最后发展到白酒。记得酒桌上有个玩笑,把这种喝法叫三种(中)全会。转眼三十年过去了,我的胃似乎没出过状况。
医生在告诫后说,要用胃管把胃里的东西都抽空,时间是两星期。
两星期胃管,时至今日,每每想起此景,我仍心有余悸。做过胃镜的人都体会过那种痛苦,从鼻孔里插入一根细细的橡皮软管,像吃面条一样一点一点咽到胃里,过程其极痛苦。常规胃镜只需放置一次,前后十几分钟时间,而我需要整整两星期。在此期间,一次翻身、一声咳嗽、一个喷嚏,甚至一个呵欠都会牵动软管,难受无比。好几次我都在极度痛苦中失去理智而直接拔掉软管,其结果只能是增加一次痛苦。
那两个星期,是我有生以来经过的最痛苦最难熬的日子。我一分一秒地盼,从天亮盼到天黑,再从天黑盼到天亮。
俗话说,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我终于熬过了漫长的两星期。当拔下胃管的那一刻,我长长吸了口气——那是无比舒畅而自由的空气。
母亲早早为我准备了一碗大米粥,那也是我两星期后吃的第一口饭。我第一次意识到,能好好吃饭,真好!
经历过那两星期的痛苦,相信这辈子再没什么苦能打倒我!
胃管拔了,伤口也愈合了。我很快出院,回到老家休养。
又过了两星期,我活蹦乱跳地复学了。
Howoldareyou?(怎么老是你)
医院的故事并没有完。在复学不到一个月的某天,我又一次腹部剧痛,医院。
至今仍清楚记得,所有见到我的医生、护士,第一句话都是,你怎么又来了?
是的,我又来了!我又来了!
然后,又是各种检查。
然后,又是检查无果。
然后,又要剖腹检查。
当我又一次要被推进了手术室时,一向坚强的母亲再也抑制不住,伏在我身上失声痛哭。我听见她哽咽着说,怎么又是你,为什么一次一次总是你,为什么不让我替你。
是呀,自己身体的痛谁也替不了。那怕再多的爱也不行!
我在心里留泪了,不是为自己即将的手术,更多是舍不得母亲为我伤心。
我在文前说,活着或者死亡,都不是问题。对于自己,死亡就是最后一次闭眼,痛苦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对于活着的人,对于父母、亲人以及那些牵挂我们的人来说,留给他们的将是长长的痛苦,这才是我们更不能承受之重!
在母亲的泪眼中,我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然后,在左下腹又留下一条长长的术痕。
医生告诉我,这次是急性阑尾炎。
对于第二次手术,我没有太多想说的。只想说,医院看病很干脆,所有查不明的病,一律剖腹检查。是骡子是马,一刀下去,肠子肚子直接取出来检查。
我参加工作后,每年都要体检。体检医生多次对我以前的手术提出过质疑。一是胃部手术的刀口过下也过长;二是阑尾炎手术一般在右下腹,而我的却在左下腹。他们甚至怀疑,我第一次所谓的胃穿孔也许并不存在,我狂吐及腹痛症状,很像是阑尾发炎。
对于这些质疑,我无言以对。也许是同行相轻,也许是北京的医生轻蔑家乡的医生。我倒希望第一次手术做错了,那样,我的胃没事,肚子里也没有所谓“狗肉”,权当为家乡医生们练手当一回“小白鼠”吧。
待遇之虞
前面讲到,参加工作后,我能享受的待遇之一是每年体检。但这项待遇真好吗?
年,在刚工作两年后的一次体检中,我被查出了问题——X光片发现肺部有不明阴影,我随即被安排住院。接下来两个多月里,频繁做各种检查,时不时还有专家会诊。当时的我,可能是做手术麻木了,也可能是完全无奈了。医院,每天悠哉悠哉,被动听医生安排。我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乡的父母。
经历了两个多月检查后,结论是:无法确诊,只能手术活检。
好吧,又是无法确诊——医院也一样。不一样的是,这次不用剖腹,改用胸腔镜微创手术。简单说就是在胸部开三个小洞,从阴影部割一块组织进行活检。
于是,我第三次被推进手术室。
这次手术只用了半小时,检查结果是——没事。医生估计是我小时候得过肺结核后留下的钙化点。
另外,还在我体内留下几枚金属钉。医生解释说,微创手术无法手工缝合,会像钉书机一样钉几枚钉子。
好吧,我体内除了“狗肉”,又添了“钉子”。
无所谓了,随它去吧。
总之,不严谨地说,这次手术其实白做了。
我要赌一把!
虽然已做过三次手术,医院的故事还没完。
年,还是在体检中,再一次发现异常——这次是左肾上腺囊肿。这种病估计很少有人听说。我百度了一下,有一份资料说,从有该病记录到年,医院的记录只有区区8例,且大多是在体检或尸检中被发现。一方面说明这种病不多发,另一方面也说明恶性转化率不高。
这么罕见的病也会得,我再次很无语。
医院,又是各种检查,最后的结论是——最好手术摘除。
我彻底无语了!
我去了住院部,结果被告知:没床位,回家等一个月左右再来。
其实,我自己早已拿定注意,这次坚决不做手术——我要赌一把!
医院,我把住院通知单折成纸飞机,随手放飞了。
纸飞机飞走了,我也释然了!
对于这次没有既成事实的手术,只留下两个可笑的记忆。
笑话之一是:体检医生查出我肾上腺囊肿在左边,可护士记录成右边。医院复查,医生再次问起时才知道写错了。我只好返回体检中心,护士再三道歉。我开玩笑说,幸亏不是做手术,本来在左边,把我右边切开,我只有找你赔偿了。
笑话之二是:复检过程中,有一个抽血项目,两星期才能做一次,且要空腹检查。等我做完去拿结果时,医院弄丢了,护士只好重新给我抽了一次血。虽然我一再强调已经吃过早饭,但依然被检测了。
哎!我再次说,医院,也不过如此!
想起一个笑话,健康报纸讲酗酒的诸多坏处,酒鬼读后感慨:“太可怕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读报纸”。
体检对我来说,也是这么可怕。但我依然年年体检,我要监测那个囊肿,好在它一直没有变化。又过了几年,体检医生说,我当时选择不做手术,应该是明智的。
心理学家说,人往往到临终时才开始思考关于“生死”的命题,却为时已晚。我一个大活人,一次次躺在手术床上,在医生铮亮的手术刀下,也使我有机会直面“生死”,也会产生“人之将死”时的种种感悟。首先,死亡并不可怕。其次,生命渺小而脆弱。要好好珍惜活着的每一天。能够笑,就绝对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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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文艺
编辑团队
主编:刘鉴慧
编辑:肖桂林
主播:纪丽君
法律顾问:罗文虎
推广:汪开授韩世泰陈春生王玉霞柴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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