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住院的记忆

(-09-:30:39)农妇又住院了(备注:六年前的事情,炒冷饭而已)。医院刚刚启用的病房新大楼16层,高大上耶!

就是最左边的工字型大楼北楼西首。可以医院。

这次住院还是因为老毛病结节病,定期(每间隔一个月)住院注射免疫抑制剂环磷酰胺,平时则在家中西医结合口服药治疗,再就是不定期医院眼部注射激素。虽然已经是今年第五次住院,但是疗效一般化,慢性病只能是慢慢来啦!

已经记不清农妇是第几次住院了,自打结婚至今屈指已经不可数啦。俺的住院历史就简单多了,大都是在少年儿童阶段:幼儿园时因为吃伊拉克蜜枣,得了急性黄疸型肝炎,住进传染科;小学时割扁桃体在五官科呆了几天;刚刚上中学因为急性阑尾炎手术住在外科。这几次住院医院,妈妈当时工作的地方。

参加工作后这么多年只住过两次院,眼看要退休了,是不是有点亏啊?嘿嘿。

第一次是在年的夏天,当兵第一年,因为拉肚子住进炮兵67师卫生科,打了一个星期吊瓶。那时比较革命,每天上午治疗下午回队排练,愣是没有耽误八一建军节的演出。第二次则是年的夏天,医院(医院)。确切的说这次住院不是因为病,而是因为伤,严格的讲当时的伤情没有到非住院不可的地步,但是俺却实实在在的住了几乎两个月的院——泡病号啊!有的时候住院也是工作,比如俺的那次住院就是。

本来想退休后再写这个故事,既然提起来了就说说吧。

当时,我在位于生产路5号的济南丝绸印染厂当厂长。这个厂子是山东省丝绸总公司和济南皮鞋五厂联办的合资企业,当时是天桥区政府抓的“大项目”,三方还煞有介事的成立了董事会,由区长范广福亲自任董事长!

所谓的济南皮鞋五厂其实是天桥区北园镇的一家区属集体企业,组建后干了许多行当都不灵。双方之所以合资建厂是因为印染行业那时是水里捞金,省公司看上了人家的地盘——60亩地,皮鞋五厂则看上了省公司的财大气粗,双方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盘,注定了合作不可能成功。

年夏天该厂开业仅三年的时间,就因为经营管理不善停产,9月份我跟随省公司工作组进驻整顿,后来被留下任命为第三任厂长。经过几个月的工作,尽管生产已经恢复,但是通过详细考察,我和搭班子的谢松枚书记已然达成共识,该厂属于小死孩子打氧气——没救了。具体情况以后会写回忆录详述,这里就不赘述了。当时的情况是,停下来——等死,继续干——找死!怎么都是亏死!省公司领导焉能不知,只是苦于没有终止合作的契机。

机会有的时候是要创造的,年夏天,机会终于来啦!彼时,济南皮鞋五厂留守的梁厂长在外面做生意,擅自把货存放在我们厂区。虽然这里以前是皮鞋五厂的地盘,但是合营后就归了丝绸印染厂,尽管老梁是皮鞋五厂的法人代表,但是并未在丝绸印染厂任职,也没有经过我这个现管的同意,所以,他无权往这里放货。但是,老梁却一意孤行,门卫都是原来皮鞋五厂的人也没法管,特别是他连知会我一声也不屑,简直是岂有此理。我和谢书记分析了当时的形势,认为必须阻止老梁的做法,否则就没有了是非天理,我们也没有办法给方方面面交代。但是,老梁又是个惹不起的角色,在北园联四一带是个赫赫有名的角儿。谈肯定谈不拢,硬拦必定会发生冲突。

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先找了天桥区肖国栋副区长,让肖区长找他,要求老梁停止往厂区卸货,结果可想而知。之后,我们又去省公司宿舍找省公司大老板左淑美汇报,恰巧老板不在家,我留言道:“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梁斗子的做法”!而令人回味的是,第二天老板并没有给我们任何回复。心领神会的我和书记商量后,决定由我在一线负责和老梁交涉,他留守办公室不露面以留有回旋余地。

第二天下午,老梁的货运车队再次来厂区卸货,我亲自在西门把守,紧锁大门不允许他们进入。老梁闻讯带着人赶来,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喊叫他的手下把门锁砸了!我当然不能退缩,拉拉扯扯中双方顿时打成一片。我是一个人,老梁他们是仨人,而且其中两个是从山上下来的,你懂得!虽然现场有许多人,但是多是皮鞋五厂的老人,碍于他们的淫威也不敢阻拦,结果没有悬念,俺被他们打了个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值得庆幸的是老梁也被我一拳打了个乌眼青!混战结束,我躺在传达室里,听坐在门口的老梁念叨:“老子在北园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打别人,还头一次被人打”!那时还没有什么,闻讯赶来的谢书记等人,把我从传达室扶到车上,医院就诊,拍片后骨头没有问题,左腿关节外侧的疼痛是大筋被踹的,其他都是皮外伤,虽然看着惨不忍睹并无大碍,医生给开了些药让回家静养。

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听到消息的济南丝绸厂赵厂长谢书记也赶到了,因为我那时还是济南丝绸厂副厂长,属于系统的挂职外派干部。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他们了解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后,不同意回家,马上联系了丝绸厂医院,连夜安排我住进该院外科病房。次日,济南丝绸印染厂谢松枚书记下令停产放假,封存设备,因为厂长被打了!同时,将厂长被打的事情上报省公司和天桥区政府!省公司立刻把这个情况行文通报济南市政府,官司一直打到当时的济南市市长翟永浡处。

迫于各方压力,几天后,天桥区肖国栋副区长带着医院向我赔礼道歉!而省公司抓住这个契机,坚决要求与济南皮鞋五厂解除合作关系。地方两级政府当然不肯放了省属企业山东省丝绸公司这块肥肉,但是省公司去意已决!最终,省公司又拿出万元扶持资金给丝绸印染厂,加上开业时投入的万,前前后后花费万元净身出户,彻底撤出了这个无底洞,避免了更大的损失。而接替我的第四任厂长是天桥区经委派出,没多久就被逮进去了!再往后......不说也罢。

我因伤住院,配合省公司解决与济南皮鞋五厂的合作问题,一口气住了近两个月,直到大局已定,“离婚”成功!住院期间,除了早期的理疗外,真的是没有多少可说的,完全是“演戏”给市、区两级领导看——泡病号。丝绸厂的领导安排食堂小灶每天给我做病号饭,由我当年在喷水车间当车间主任时的同事韩云波负责天天送饭,真的是应该好好谢谢他们啊!

虽然因为工作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是,得到了领导的认可,也算是对于山东丝绸行业的一点贡献,更是我难忘的一段经历。

济南农民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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